原以為,天從人願成佳偶
誰知曉姻緣路上名不標
實指望,你挽月老來作媒
誰知曉喜鵲未到烏鴉叫
實指望,笙管笛蕭來迎娶
誰知曉,未到銀河斷鵲橋
梁兄啊…梁兄啊…不見梁兄見墳台
呼天喚地,喚不回…
梁兄啊…
不能同生,求同死啊……(我還是拉不上去…)
上星期六晚上回家,媽跟我說公視正播出「梁祝」(郎祖芸和夏禕的版本),看到的時候已經是梁兄要上祝家提親的橋段了,我很久沒聽梁祝了,想不到所有的曲段我都還記得,原來那時候,我是這麼著迷這齣戲啊!而每次唱到後來,都有種想哭的感覺(或許就是這樣,我每次想哭也都會唱這一段唄!),同樣的橋段還有歌仔戲「王魁負桂英」,桂英被打完之後的那一段:
(慢都馬雜碎調)
海王爺啊海公伯,桂英跪落叫冤
海王爺,你細聽我來說一番
當初時,王魁在此發誓願
(中間頗長,先略去)
傷痕累累疼痛難當,腹內五臟六腑撟拗紅(很難受的意思)
滿腹兮冤情又無地講,有冤卜申訴,欲嘸知何處來訴得通!
桂英愈想愈嘸願,嘸願王魁汝心肝短
我若死也陰魂不散,一定要活捉你報冤
(之後桂英撞牆而死……)
這也是屬於很悲憤的段落,每次唱完,總感覺心中有股哀傷氣息慢慢被引導、抽出,眼淚就像是被引導出來不自覺的自然流出,像是自己就是劇中的祝英台、焦桂英一般,不一樣的劇種(黃梅調、歌仔戲),卻有著一樣讓人悲痛的情緒。(不過我得說明,山伯英台化蝶,王魁被厲鬼桂英活捉…是不一樣的下場)
去看了公寓春光,說是喜劇,的確逗趣;說是悲劇,那小人物被人呼來喝去的情節,也是一種悲哀啊……幹嘛這麼悲苦呢?都說是喜劇了,經歷過了、淬練過了、領悟過了,才有的笑看人世,我應該停在這個階段就好了,怎麼卻覺得有些漠然。也有值得高興的,因為那之後有永康街冰館的安慰,我也應該停在那裡就好了,怎麼現在卻以為,或許,沒有去過比較好?
我很容易就陷入某種情境當中:看電影會難過到哭;聽朋友的悲傷往事會難過,我知道那只是演戲、我知道那都是別人的經歷,但是我就是比較難抽離,我需要時間……我需要時間忘記台詞、走位和……英台與桂英。